江绾月谢长渊 沈云昭谢长野 苏念虞容临渊 大门在傅筠寒面前重重关上,他站在原地,手中的马鞭不知何时已掉落在地。_萧景珩_江枕月_红袖
发布日期:2025-07-25 09:05 点击次数:120
大门在傅筠寒面前重重关上,他站在原地,手中的马鞭不知何时已掉落在地。
寒风呼啸,卷起几片枯叶。傅筠寒突然想起,去年的今天,江枕月曾为他熬了一碗姜汤,他嫌味道太冲,随手倒在了花盆里。
那时她是什么表情?他似乎从未认真看过她的脸。
“若璃……”傅筠寒低声呢喃,突然转身翻身上马,“去寒山寺!”
他记得江枕月说过要去寒山寺上香。
马儿疾驰如风,傅筠寒的心跳得比马蹄还急。
他必须找到她,必须告诉她……
告诉她自己其实是爱她的。
寒山寺香火缭绕,傅筠寒冲进大殿,惊得众香客纷纷侧目。
“这位施主……”住持上前阻拦。
“江枕月呢?”傅筠寒一把抓住住持的衣襟,“她来过没有?”
住持被他狰狞的表情吓到,结结巴巴道:“姜、姜施主确实来过,但已经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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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哪了?”
“老衲不知……”住持突然想起什么,“不过她留了一封信,说是若有人来寻,便交予他……”
傅筠寒松开手,急切道:“给我!”
住持从袖中取出一个素白信封。
傅筠寒一把夺过,颤抖着拆开——
里面只有一缕青丝,和那张他亲手签名的和离书。
青丝如墨,被一根红绳系着,象征女子断发绝情。
傅筠寒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那张薄薄的纸。
“她……还说了什么?”他声音嘶哑。
住持叹息:“姜施主说,从此与君长诀,愿将军与心上人白头偕老,莫再相寻。”
傅筠寒双腿一软,跪在了佛前。
香炉中的青烟袅袅上升,模糊了他的视线。
“若璃,我一定要亲自把你接回府!”
三月初三,寒山寺的桃花开得正盛。
江枕月跪在佛前,香火缭绕中合掌祈愿。
“一愿父亲安康,二愿……”
她顿了顿,将那个呼之欲出的名字咽回去,改口道:“二愿前尘尽忘。”
“姑娘快看!”红袖突然扯她袖子。
殿外石阶下,几个黑衣人正围攻一位蓝袍公子。
那人后背已见血色,折扇却舞得密不透风。
扇坠上螭纹在阳光下闪着冷光。
江枕月瞳孔骤缩。是靖南王府的徽记!
“去喊僧人!”
她拎起香炉冲出去,铜炉重重砸在刺客背上。
趁对方踉跄,那公子反手一记扇刃封喉,血溅上她素白裙裾。
余下刺客见状要逃,却被突然出现的王府侍卫截住。
蓝袍公子转身,露出一张苍白俊美的脸:“竟是你……”
话未说完便栽进她怀里。
禅房里弥漫着血腥与药香。
江枕月剪开被血浸透的衣衫,箭伤周围已泛起诡异青色。
“是北狄蛇毒。”她额角沁出汗珠,“红袖,取我药箱里的银刀来。”
刀刃划开皮肉时,昏迷中的萧景珩闷哼一声,手指死死攥住床褥。
江枕月毫不犹豫俯身吸出毒血,吐进铜盆的血液泛着黑紫色。
“姑娘不可!”红袖急得直哭,“您自己风寒才好……”
“按住他。”
江枕月声音沉稳,手上金针快得带出残影。
这套针法她太熟了,傅筠寒每次出征归来,那些不愿让顾清禾看见的伤,都是她这样处理的。
黄昏时分,萧景珩终于睁眼。
映入眼帘的是趴在床边睡着的江枕月,一缕鬓发散在苍白的颊边。
他目光扫过她虎口处的针痕。
是常年执笔批阅文书留下的。
霍府管家曾说,将军府所有军报都是夫人连夜誊写分类的。
“你醒了?”
江枕月突然睁眼,眸中哪有半点睡意。
她将药碗推过去,“箭上淬的是'青丝绕',再晚半刻……”
萧景珩突然扣住她手腕,“霍夫人为何救我?”
药汁晃出来,在锦被上洇开深色痕迹。
江枕月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:“世上早没有霍夫人了。”
“救你,是为了报答当日赠药引之恩。”
萧景珩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,忽然笑了:“原来姑娘还记得。”
江枕月收回手,起身整理药箱:“你既已无碍,民女告退。”
“等等。”萧景珩从枕下摸出一块玉佩递来,“救命之恩,当以此报。”
羊脂白玉上雕着展翅仙鹤,触手生温。
江枕月摇头:“太贵重了。”
他不由分说将玉佩塞进她手中:“比起性命,算不得什么。”
半月后靖南王府再次送来烫金帖,邀江枕月参加桃花诗会。
帖中附着一支桃花笺:“露已备妥,恭候佳人。”
红袖边梳妆边嘀咕:“他怎知姑娘最爱桃花?”
江枕月手一抖,眉黛画歪了。
她想起去年花朝节,傅筠寒当着满庭命妇给顾清禾簪花,而她站在角落,手里攥着本想送他的桃花笔洗。
诗会设在王府沁芳亭。
当江枕月一袭天水碧罗裙出现时,满座哗然。
几位曾嘲笑过她的贵女交头接耳。
“弃妇也敢来?”
“是啊,听说她从前在霍府一点也不讨喜,霍将军是一点也不喜欢她。”
“霍将军身边有清禾,哪里还愿意多看她一眼。”
……
“各位若是想说这些闲话,不妨出去说。”萧景珩击缶定音,目光扫过众人,“今日以雪梅为题,彩头是家传的松烟墨。”
众人纷纷噤声,在宣纸上写下诗句。
萧景珩看来看去,才发现大家水平都差不多,并没有令人惊艳的诗。
江枕月此时提笔蘸墨:
【雪魄冰魂未肯消,东风何必赠琼瑶。
宁随梅影埋幽涧,不向朱门折晚条。】
满座寂静中,萧景珩抚掌大笑。
“好个不向朱门折晚条!”
“我宣布”
他亲手将松烟墨递来,指尖若有似无擦过她掌心,“物归原主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三年前上元诗会,这墨本该是姑娘的。”萧景珩压低声音,“那日评委是霍将军。”
江枕月蓦然想起,当年她匿名参赛的诗稿,确实被傅筠寒批过匠气太重。
而顾清禾抄她旧作的诗,却得了魁首。
现在想来,着实可笑。
此刻,傅筠寒正在府里,喝的酩酊大醉。
他翻遍书房每一个抽屉,兵书战报整整齐齐码着,边角处细小批注墨迹犹新。
他指尖抚过那些字迹。
清隽挺拔,是江枕月的手笔。
“这些……”他嗓子发紧,“都是夫人整理的?”
老管家捧着烛台叹息:“夫人每夜都来,说您眼睛畏光,特意用松烟墨誊写。”
烛火跳动间,照见案几下一方暗格,里头躺着几页泛黄的纸。
《戍边将士抚恤章程》上的字迹被水渍晕开过。
“那日您带顾姑娘去猎场……”
管家欲言又止,“夫人把熬了七天的药倒在梅树下,老奴看见她掌心全是针眼。”
窗外惊雷炸响,暴雨倾盆而下。
“将军!”
侍卫冒雨跑来,"顾姑娘又呕血了!太医说非得原方不可……”
“那就让太医去找方子,找我做什么!”
文章后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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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仲)
(呺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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